續去年這一篇萬聖隨筆。雖然主角是冰漾但沒有冰漾的歡樂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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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心情看起來非常之差的學長走進黑館前,站在大門口的我最後看見的景象是,那一堆被冰錐砸爆的南瓜泥並沒有消失……總不能就這樣放著當肥料吧?
但還來不及問學長、應該說就算他聽得見也沒有要理我的意思,把那堆會被要進黑館的人抗議的南瓜泥扔著不管,殺瓜兇手這樣不負責任地踏入大廳,還說的好像是我讓他等太久的錯一樣。
「褚,你再不進來我就把你丟在外面和南瓜作伴。」
「喔、好。」
算了,反正學院裡一定會有人幫忙處理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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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決定忘記南瓜妖去倒數萬聖節結束後,進到房間沒幾秒又出現了逼得我要和南瓜正面對峙的狀況。
我瞪著那隻尾隨我進到房間裡的南瓜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這隻比剛才那些體積還要來的大一些;沒有要養南瓜的興趣,我把今天已經喊到麻木的南瓜南瓜碰唸了一次,卻訝異地發現,眼前這隻南瓜並沒有消失。
這年頭的南瓜已經會自行產生抗咒性了嗎。
有點眼神死地盯著那隻開始在我房間裡跑來跑去的好動南瓜,我心裡盤算起和學長一樣直接打爆的可能性,可是又害怕連咒語都不害怕的南瓜打爆了會不會有事,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原因是、我往外頭看去,那灘阻礙通行的南瓜泥依舊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
要是在房間裡製造出南瓜泥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清。
心一橫,我掐起那顆南瓜,大概是南瓜燈籠一樣被挖空、非實心的南瓜比想要中輕得多。冒著會被那個應該也不想再看到南瓜的學長揍的風險,我敲了敲隔壁房門,不意外地看到學長一臉「你智障嗎」的表情看我:「褚,那個不能養。」
還沒開口,學長就直接認定我是智障這件事。
我當然知道這不能養啊——是它自己跑來還弄不走的啊!
「弄不走?」學長疑惑地問了句,「唸咒文也沒用?」
我點點頭,碰來碰去好幾次南瓜依舊像放山雞一樣在房間裡跑來跑去,學長沒有多問直接抓住那顆南瓜,皺了皺眉頭。
所以可以打爆嗎?
「這個不行打。」把放山南瓜放下來讓它繼續跑,學長想了想才繼續說:「打了也沒用。」
「為什麼?」難不成是南瓜王之類的?
沒有否認我的話,他告訴我:「差不多吧。這隻是Jack。」
Jack?是會挖別人心臟那個還是種豌豆那個?
「Jack-o'-lantern那個。」瞪了我一眼,學長說了一個很像國小英文課會出現在黑板字卡上的單字,「就是那個。跟你說的南瓜王差不多,是唯一咒文起不了作用的南瓜妖,要是打爆了會激起南瓜妖的憤怒,只能等萬聖節過了他們自己消失。」
「看來它喜歡你啊,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Jack,好好把握你跟它最後相處的時間吧。」
只打算看好戲的學長非常沒良心地說著,一副就是想叫我趕快把南瓜抓走不要在他房間礙事的樣子。
就在我正要認命去把Jack抓走時,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學長揮了揮手示意我抓我的南瓜他去處理就好,站在窗邊的我卻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刻聞到了濃濃的南瓜香。
好香啊……看到一餐車的南瓜濃湯南瓜麵包南瓜燉飯和一堆八成和南瓜有關的餐點後我只有以上的看法。
……不對啊,這時候怎麼會有南瓜料理出現在學長房間?
還有那餐車是哪來的?
推著很像高級餐廳才會出現的餐車出現的尼羅向學長和房裡的我點點頭打招呼,笑著說這是萬聖節應景的南瓜料理,不小心做多了想說拿來分我們一點。
有狼人在萬聖節做南瓜料理來給我們吃……等等,這些南瓜該不會跟那堆跑來跑去的南瓜妖有關係吧?我手上還抱著一隻聞到南瓜香正在掙扎中的南瓜啊要是煮的是它某個親戚該怎麼辦——
「你再吵我就把你的頭按進南瓜湯裡。」本日第好幾度對我做出威脅地學掌握起拳頭說著。
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旁窗戶傳來了奇怪的聲響。
學長正在和尼羅道謝,我往窗外看去,由於沒看到什麼東西卻依舊聽到聲音,我有點困惑地輕輕把窗戶打開一點點,學長卻突然轉過頭,表情有些錯愕地馬上阻止我——「不要開窗戶!」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一山又一山的南瓜妖衝破窗戶防線直往學長房裡進攻,短短的幾秒之間房裡已經被一片橘色淹沒,尼羅非常迅速地把餐車往外推、關上了房門保護餐點順便拯救黑館免於一場南瓜浩劫,我只看見南瓜海中學長的青筋完全從白皙的肌膚上爆了出來。
「褚……Jack是南瓜王,它所在的地方會吸引其他的南瓜妖。」學長連說話都咬牙切齒,看起來大有把所有南瓜都往我身上砸的氣勢,把往他身上爬的南瓜都往地上扔,卻還是顧忌著是在自己房間沒有像在外面一樣直接打爆。
對不起啦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欲哭無淚的我當下想做的事就是先把Jack丟出去,看看它的子民會不會跟著往外跳,可是我周圍的南瓜大概是因為我手上抱著他們的王、正以我為中心進行包圍,我根本沒辦法把它往窗外丟啊啊啊啊——
「你可以先唸讓它們消失的咒文。」溫度已經降到冰點的學長這麼說。
對、對齁還有咒文!
多唸了幾次想說能弄掉多少算多少,可是不知道是全校的南瓜都湧進來還是怎樣,每弄走一堆就有更多南瓜跑進來,一點都沒有想幫忙喊被他認為喊蠢咒文的打算,學長唯一做的動作是手一揮就讓窗戶關了起來,好讓我那威力薄弱的咒文慢慢地一點一滴把南瓜變不見。
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
當我手上的南瓜王掙脫成功,我一時心急往前去抓它、卻踩爆一顆南瓜時的惡夢才真正開始。
那一刻,Jack憤怒了,它發出了某種聽起來很像南瓜南瓜的叫聲,沒時間感動我第一次聽見南瓜妖的叫聲,其它的南瓜瞬間全部開始……自爆。
沒有看錯,就是自爆。
雖然米納斯人非常好地保護了我和學長免於南瓜泥的洗禮,但等它們爆完學長的房間也差不多全部換上新的顏色了。
……怎麼辦,我完全不敢轉過去看學長的表情啊哈哈哈……
早知道剛剛應該先吃南瓜餐當我最後的晚餐。
學長對不起我錯了,它們不只是南瓜。
被揍過一頓後含著淚、和逼我今晚讓出床給他睡的學長一起在我房間吃南瓜餐的時侯,我心裡面深深懺悔稍早對學長打爆南瓜一事的看法。
明年萬聖節、絕對不要再讓我看到南瓜這種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