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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怕大家不知道這在幹嘛所以來前言一下

這篇是用來投稿社刊的文章,差不多十個月前寫的……一時興起想放上來(?

因為字數有規定,努力縮了很久終於讓總字數落在5999字

但劇情還是超趕的TAT雖然當時寫得很開心就是

現在來看其實有很多句子都可以修正,但為了紀念十個月前的我(?)就原文放上來

難得更個原創希望大家會喜歡ˋˇˊ

順便宣傳一下今年的聖誕節賀卡表單,歡迎趁這時候來陪我聊聊天喔(艸

 

 

 

§

 

 

 

 

  綻櫻是這鎮裡最美的姑娘。

  十七歲的少女有張標緻的臉蛋,見過的人都說那雙頰肌膚彷彿吹彈可破,雪白裡透著點紅韻,就像不屬於這塵世女子一般教人不敢妄想觸及;湖面似澄澈的雙眼、櫻果般嬌小的紅唇,與那和面容相襯的優雅氣質,讓她如初綻的櫻花一般,是倍須呵護的嬌貴存在。

  住在華美屋子,自幼衣食無缺的綻櫻卻沒有大小姐般的驕縱,她的美貌與親切的美名應是眾多男子追求的對象,該是女子出嫁的年紀,卻沒有任何一樁親事提上門。

  原因雖與家室有關,卻不來自於那雄厚的財力,只因綻櫻家族的女性背負著那名為「歌姬」的血脈。

  歌姬,不只為掏出銀子的客人歌唱,綻櫻家的女性世世代代歌聲中都有種力量,有人說,那歌聲能撫慰人心,哭泣的嬰兒在歌聲的撫觸下沉沉睡去,丈夫出征的孤獨女子也在歌聲的平復下自思念獲得解脫。

  來到綻櫻這一代,自然也傳承到了這份歌聲的力量,只要有人需要,綻櫻都願意為對方唱上一曲,以她那音色中的溫柔撫慰人的心靈。

  因為綻櫻每日都接待不同的來者,至今仍沒有男性向她展開追求,人們總認為綻櫻是屬於大家的,沒有人能佔有她、佔有人們心裡如良藥一般的歌聲。

  直到有一天,男人找上了綻櫻。

  男人告訴綻櫻他心裡有了一名女子,卻遲遲不敢向表達心意,讓綻櫻為他唱上最能幫助他提起勇氣表白的曲子。來了數次,終於在一個寒緋櫻綻放的春日清晨,在男人的告白下,綻櫻與男人墜入了愛河。

  男人對她總是很溫柔,沒有戀愛經驗的綻櫻不用多久就決定和男人相許一生,但婚前甜蜜的生活,卻在婚後,一切都變得不再一樣。

  男人把綻櫻鎖在房子深處的小室,一旦有人上門想聽綻櫻唱歌,他就和對方收取費用並進入廳室,要綻櫻為他完成這樁生意。

  「女人啊,不過就是陰溝裡低賤的蟲子,平時只需要吃食穢物過日,要是被人注意上了,就是有被踐踏的命。」

  說著這話的男人還是初遇時那親切的樣子,頂著一副溫柔的笑容,他不准綻櫻離開屋子一步,稍有不服,就是他精心設計過的虐待,還會為了顧及客人的眼光在綻櫻接客時多為她加點布料,遮掩那些怵目驚心的傷口。

  就連他和綻櫻的女兒,都取了「櫻塚」這樣的名字。

  塚,是埋葬屍體的地方,櫻塚二字直白道出了對母親詛咒的惡意。

  這麼做不為什麼,男人對綻櫻極盡虐待之能事、蹂躪她的青春與自尊不為了什麼深仇大恨,就只是他的嗜好,只是認為比男人出頭的女人就應該獲得如此的待遇。

  然後,名為櫻塚的女兒,就在這樣悖德殘忍的環境中誕生。

 

 

   桜1-5  

 

 

  「在去了那屋子後,原本感情甚好的丈夫就被妖女魅惑抽空了靈魂——嘖,這是這個月第幾起了?」

  把手上的案件資料往桌上一丟,茆月對於這種超自然又棘手的案子,與其說是沒有頭緒倒不如稱之為沒有耐心。

  丈夫在去了茶屋後彷彿魂魄都被抽空了一般,反應麻木而空洞,妻子都氣得直說一定是被茶屋裡的妖女給魅惑,懾了心魂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樣的案件還不在少數,少說也是這個月來第三起,而且男人們去的地點全指向同一間茶屋:偏僻的鄉下城鎮酒樓茶屋不多,但幾乎人人都熟悉的,尤以「寒緋櫻樓」最富名聲。

  不因為寒緋櫻樓的茶點多出色,茶屋出名的,是為客人歌唱的「歌姬」。

  鄉下地方,職業為警察的茆月也是鎮上土生土長的鎮民,關於鎮裡的怪談和離奇事件也算是聽過不少,親身經歷的也有幾次,她不會鐵齒地說自己不相信這種事情就把民眾的投訴全退回去。

  可是就因為知道那些超自然的事都是真的,處理起來才棘手啊……

  歌姬這事出現也不是一兩天了,寒緋櫻樓的傳說從小也是茶餘飯後的話題之一,茆月沒有親自去過也常常聽聞茶屋裡的故事。

  寒緋櫻樓是世世代代經營,傳說每一代的女主人都擁有出眾的外貌與氣質,最特別的,是她們都擁有能撫慰人心的歌聲——人們都稱擁有這歌聲的女子為歌姬,過去戰爭年代,據說也有不少人都是靠那歌聲走過傷痛,聽過的人都說那般音色不是言語可以形容的動人。

  原先寒緋櫻樓僅僅販賣茶點,提供村人一個歇腳閒聊的地方;卻不知為何,自上一代歌姬開始,成了以演出的方式提供付費人士聽曲。

  開始有了男子被魅惑的傳言,是從數月前開始。

  每個人的症狀都一樣,她只能安撫婦女說他們會想辦法,可是以警察的身分去了寒緋櫻樓數次,每一次都被歌姬身體不適的理由給打發回去。

  「不如今晚我去試試吧?」祐止翹著腿,依然是平常那副氣定神閒的樣子,眼神卻饒富興味地盯著桌上的資料:「以客人的身分?」

  「你開玩笑嗎?」

  這個名字跟某種水果很相似、綽號也是某種水果的男人是茆月的以前的同窗現在的同事,小小的鄉間派出所就茆月、祐止與另外一名巡查,沒什麼人手還要面對麻煩的案子也是茆月頭痛的一點。

  平時看起來總是吊兒郎當,只有遇到有興趣的事情才會提出幹勁算是祐止的個人特色之一,這回茆月清楚的看見他眼底被燃起的興致。

  「當然不是,反正警察去幾次被擋幾次,不如這次就以客人的身分上門吧?」

  「就算成功進去了你又能怎樣?被歌姬奪走魂魄?」

  忍不住茆月連口氣都差了些。

  「別擔心,我家還有蝶兒呢。有婦之夫還會去那種地方,應該都是和妻子感情不和吧?」祐止帶著自信的一笑,「我對蝶兒可是忠貞不二的喔,不會被魅惑的啦。」

  「……沒人在擔心你。」

  「好啦,我先去做潛入準備,等我的好消息吧。」

  瀟灑地走出派出所,一看就知道是想逃班的男人就這樣揮一揮衣袖連雲彩都一起帶走,嘆了口氣,茆月把整疊資料往地上一丟,腳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

  「茆月姐,那是重要的資料……」

  「吵死了。」

  剛巡邏回來的後輩一看到正在傷害無辜紙張的茆月,慌慌張張地就想制止,卻被茆月一個狠瞪,默默地縮回自己的位置。

  祐止口中的蝶兒是那傢伙的女朋友,全名是知蝶,十歲初時才從繁榮的市鎮搬來這空氣清新的鄉下城鎮,大概一年多前才和祐止進入了你儂我儂的甜蜜階段。

  然後就把茆月這個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晾在一邊。

  青梅竹馬也不是什麼特殊頭銜,這鎮上誰不是誰的青梅竹馬?偏偏祐止選擇了和一個外地來的少女同行。摸了摸自己的短髮,再想想知蝶那飄逸的長髮,茆月很清楚自己的男子氣概和知蝶的氣質少女形象比起來,祐止傾心知蝶是很容易就能料想到的事。

  她知道自己是喜歡祐止的。

  但現在對她而言,男人都是一群遲鈍又見色忘友的渾蛋。

 

 

   桜1-5

 

 

  「茆月姐,柚子哥他——」

  「讓開。」

  「民眾通報說看到他從寒緋櫻樓出來就是這個樣子了,我試著——」

  「我叫你讓開。」

  表情呆滯,整個人彷彿被抽空般空洞無生氣,和大多數的案例狀況一樣,去了一趟寒緋櫻樓後的祐止就成了這個模樣。

  茆月先是焦急地甩了他幾個耳光,祐止卻彷彿不認得她似的,對不上焦的眼神絲毫沒有清醒的跡象。

  在茆月第五次揮下手時,巡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沒有用的,」他搖了搖頭,「他的樣子和先前的案例都相同,這樣做是沒有用的。」

  「我不相信!」抓著祐止制服的領子.茆月把人拉到後輩面前,手一鬆就對著對方下命令:「顧好他。」

  「茆月姐要去哪裡?」

  「寒緋櫻樓。」

  她要去查清楚,只要能讓祐止恢復原本的樣子,說什麼她都要查清楚那間茶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桜1-5

 

 

  寒緋櫻樓,在幾個月前、也就是恰巧和魅惑男人的案件傳出差不多的時間,茶樓裡了項新規定,便是更易使人與妖女一詞做上關聯的「歌姬僅接待男客」一句。

  這規定對茆月而言不是什麼難事,短髮的她換上男裝後幾乎與面貌清秀的少年無異,站在寒緋櫻樓的木門前,出來迎接她的少女也沒有懷疑過她的性別。

  指明了,要見歌姬;先前來時照過幾次面的少女臉上帶著微笑,笑容看在茆月眼裡,總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

  這茶屋究竟由哪些人經營,外頭的人總說不上來,寒緋櫻樓的神祕氣息似乎一日隨著一日更加濃厚而令人不解。

  她總覺得,少女的微笑有些虛幻而不真實,甚至是令她畏懼。

  「客人這邊請。」

  讓少女引領著進入茶屋,茆月知道想再多也沒有用,就靜下心來好好的觀察茶屋內的格局;寒緋櫻樓雖以樓為名,實則只有二層樓,入眼的長廊兩邊是一間間以木格窗門區隔開來的茶室。

  少女向茆月介紹,歌姬接待客人的地方是在最屋子的最深處,位置夠隱密,才能防止有人在外偷聽歌姬的美聲。

  領著茆月在看似不大的屋子拐了幾個彎,最後,停在與其他各茶室給人的感覺完全不相同的木格窗門前停下,少女告訴茆月她必須先通知歌姬,讓茆月在走廊上想好待會希望歌姬為她唱的歌。

  連讓茆月往裡面瞧的機會都沒有,門唰的一聲關上,然後,沉默悄悄渲染了空氣。

  等待的時候,茆月繼續觀察屋內的格局,之所以說歌姬待的房間給人的感覺不一樣,差別全在那等級完全不同的裝潢。

  門上的窗紙雕上了花,茆月手指輕撫過薄而微微透著光暈的窗紙,是櫻花,如同寒緋櫻樓的櫻字,雕上華麗細緻的花紋。

  一個家裡女主人的寢間,一間茶屋裡接待上等客人的廳室,才有如此的規格。

  深吸了一口氣,茆月在等待。

  等待未知的結局,是找到令祐止清醒的方法,或是流為一樣的下場。

  「客人,」

  數分鐘後,不知道是不是單純太過緊張而產生的錯覺,臉上笑容總令茆月有些不寒而慄的少女拉開了門:

  「歌姬準備好接待了。」

 

 

   桜1-5

 

 

  名為櫻塚的孩子繼承了母親的美貌,七八歲時就有張討人喜歡的臉蛋,外人見了都忍不住想多看稚齡的孩子幾眼。

  櫻塚的父親向來都讓她有很好的待遇,吃的、穿的,用的都是上等的。小孩子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總是面帶微笑的優雅男人,但他對母親卻與對待她截然不同。

  櫻塚算是聰明伶俐,稍微懂事一點,她也開始明白父親讓母親過的是怎麼樣的生活:父親帶刺的長鞭打在母親的肌膚上她是看的見的,母親因多年未曾接觸陽光而白皙的肌膚上綻放出何等艷麗的血花也清晰的映在孩子的視網膜上。

  和母親談話時,櫻塚知道初時母親意識還是清晰,卻隨著她年紀越大、母親遭受父親對待的年月越長,母親那對深色的眼瞳中開始多了點瘋癲,已經不再如青春歲月時那般澄澈。

  離開他。母親生命最後那幾個月,都用瀕臨精神崩潰的恐懼眼神,顫抖的唇形這麼告訴櫻塚。

  或許也不能說是瀕臨,母親確實是瘋了。

  「等我長大後,你也會這樣對我嗎?」

  有一次,櫻塚問父親。

  「會吧,」父親還是那樣溫柔地望著她,「嗯,我想是會的。」

  聽了父親的回答,櫻塚也不打算再問下去,不打算問如果要讓她走上和母親相同的路為什麼還要對她這麼好,不打算問是怎麼樣的深仇大恨讓父親決心如此對待她們母女。

  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做的事,是沒有理由的。

  真要他說個原因,或許他會依舊用他那慈父的溫柔表情,說一句「因為這是妳們女人的命」。

  母親過世後,櫻塚理所當然地接下了家族「歌姬」的位置。一開始,她如傀儡般麻木的為客人唱著那些彷彿腦海中自動浮現的曲子,父親沒有對她有與先前不同的對待,她開始明白這個男人不像曾有短暫時間以為的會放過她,是從一名男客侵犯了她未曾為人事的肉體那日。

  那一夜她瞪大眼睛,嘴裡被塞著布料喊不出聲來,噙著淚櫻塚清楚的看見父親就站在門邊,冷眼看著一切過程。

  父親說這是她身為女人的命。

  兩天後的夜裡,櫻塚悄悄地離開了家門。

 

 

   桜1-5

 

 

  鎮裡見過歌姬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說,歌姬是個美人胚子,說是鎮上最美的姑娘一點也不為過。

  不過已經好些日子沒有人見過歌姬了。自從見過她的人都成了一副痴傻樣後,沒有人能詳細描述出歌姬的樣貌。

  和室裡,點著燭火,小小的房間被染成一片赤色,映著光,茆月第一個注意到的,不是體態纖細、身著華服的歌姬,而是歌姬身後的屏畫。

  盛開櫻花的枝條垂於河畔,僅以幽玄之美一詞能深刻描繪姿態的彼岸櫻綻放著,典雅華美的春景之間,卻交雜著不屬於這個季節的緋紅色櫻花。

  緋紅色是屬於寒緋櫻的顏色,一月展開花期的寒緋櫻凋謝的三月下旬正是彼岸櫻初綻的時節,兩種花期不同的櫻花同時綻放,映著燭火總有些說不出來的怪異。

  沒等她看得更仔細,廳室中央的女人開了口,臉上罩了層薄紗,茆月只聽見那空靈的聲音,卻不見歌姬面紗下的樣貌。

  「客人想聽怎麼樣的歌呢?」

  「……讓妳挑吧。」

  隱隱約約的,她的直覺告訴她歌姬的歌聲無法對她起作用。

  「客人喜歡櫻花嗎?」歌姬似乎帶著點笑意,悠悠地問著她:「如您所見,寒緋櫻樓可是處處盛開著櫻花,如果客人做不了決定,小女子可以為您唱上最適合本店的曲子。」

  「妳唱吧。」

  既然規定僅接待男客人,就代表魅惑的能力只對男人有效吧?

  抱著如此自信,茆月聽見了歌姬唱出最初的音色。

 

 

  夜裡的夢囈

  疑惑圍繞在無法信任的美麗

  悄悄的想起

  兩三日前的回憶

 

  薄翅黃蝶飛舞於激濺的水滴

  如您所見

  牠們在此舉行盛大的婚禮

 

  悄悄的想起

  兩三日前的回憶

  交疊的翅膀美麗的不可思議

  如您所見

  這裡是成千上萬蝴蝶的墓地

 

  剎那我明白了櫻花美麗的秘密

  再也無法從自那妖豔的景色脫離

  如您所見

  櫻花樹下埋藏著屍體

 

 

  文學作品和傳說中,常常提到櫻花不為人知的故事。自古流傳,櫻花以前是只有白色的,卻因為武士選擇在心愛的櫻樹下剖腹,而漸漸將櫻花染成了紅色。武士到了生命最輝煌的時刻,在櫻花下了卻自己,吸收無數鮮血的櫻花因而有了「死亡之花」一名。

  這傳說茆月是知道的。

  但歌姬口中唱出的頹靡妖異的曲調,卻令茆月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寒意,留下了涔涔冷汗。

  停下歌聲的歌姬,下一句話,更讓茆月幾乎連心跳都停了下來。

  「客人是女孩子對吧?」

  十多歲的少女曾在店裡從一位客人那兒聽說了鎮上的妖女傳說,在鎮邊界的那座山上,有位邪惡的妖女,但被先人封印在山中使不出力量,長久以來都是鎮上用來嚇小孩不可妄自上山的故事。

  可是這鄉下地方,大家心裡都有個譜,傳說自有根據而非捏造杜撰。大家都抱著一種不去接觸就不會找上身的心態,多年來鎮上從沒傳過有關那位妖女新的傳說。

  逃出店裡的女孩走在不熟悉的街道上,走到最後腳磨破了、衣服被山上的樹枝割破了,肌膚出了血來,她依舊堅定的一拐一拐地往山上走。

  最後,她在一個給她強烈噁心感覺的石碑前停下。

  她毫不猶豫的移開了石碑。

  她有個請求,想讓妖女為她完成。

  「我知道的喔,客人的眼神,和先前的男人都不同呢。只有女孩子才能不受我的歌聲影響,您是知道的吧?」

  最初釋放出的妖氣差點令女孩昏厥過去,但她靠意志力挺了過來,用最後的意志向妖女說出了她的要求。

  被解放出來的妖女似乎很是開心,也起了下山去玩玩的興致,以一些代價和女孩完成了交易。

  妖女給了女孩能抽空男人靈魂的歌聲,代價是,抽出來的靈魂必須給她,而她會負責在女孩的店裡進行接待的工作,吃食男人的靈魂。

  「這點警官大人是知道的吧?」

  「是為了先前那名男警官嗎?他說她有喜歡的女孩子了呢,儘管如此還是愛著他嗎?警官大人真純情呢。」

  「可是,很痛苦吧?」

  「男人全都是這樣的生物啊,腦子裡只有色慾,低賤骯髒。」

  「不如,和我交換吧。」

  她也膩了,總是在這裡唱著歌。

  櫻塚早就完成了復仇,把父親和那侵犯她的男人屍體,全放了血滋潤寒緋櫻樓後方的緋紅色櫻花。

  櫻花樹下可是真的有屍體的。

  只要有靈魂,是誰為祂奉獻,想必妖女是不會介意的。

  「成為歌姬,向為我們帶來痛苦的男人復仇吧。」

 

 

   桜1-5

 

 

  「茆月姐,妳突然不見可讓我們都嚇了一跳,查清那屋子的底細了嗎?」

  「我們都誤會了,那屋子沒什麼問題。」

  「咦,那柚子哥和受害者怎麼辦?」

  露出淺淺的微笑,「茆月」凝視著幾條街外看不見的寒緋櫻樓,她心情許久沒有這麼好過了。

  「去問櫻花吧。」

  去問櫻花吧。

 

 

 

 

 最早盛開的櫻花品種,花呈深紅色。

 即江戶彼岸櫻。似瀑布般垂下的白色櫻花,因於春彼岸時節開花而得名。

 全詞改寫自梶井基次郎《櫻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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